泠七

＃我就是想写一个恶俗，狗血还be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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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修，分手吧。”

“呼——呼——”叶修猛地睁开眼，瞳孔剧烈收缩双眼无力地瞪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三点四十，他又做噩梦了。

叶修把闹钟放回床头，右手习惯性向右摸去，一片冰凉。

哦，不是梦，两天前，喻文州跟他说了分手。当时他原话是“叶修，分手吧，我厌倦了。”一如往常的温柔和缠绵，却说着最残忍的话。

汗水打湿了额头和后背，睡衣和额发紧紧贴在身上，可叶修没有一丝想起身冲个澡的欲望。闭上眼翻个身把被子踢开，想要再次入睡，可眼前总是喻文州挥之不去的脸。自从喻文州离开后叶修每天晚上都会有这个情况，很晚才入睡，半夜惊醒，瞪眼到天亮。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呢，哦，他说的是“好。”就一个字，好。

喻文州说：“你就在这儿住吧，我去蓝雨。”

于是就没再回来过，什么东西都没带走，单单走了一个人，还有叶修的心。直到玄关处传来门被关上的声音后，叶修才摸出好久不抽的烟点上，尽管被喻文州强制戒烟很久，可他还是有带一包在身上的习惯。哆哆嗦嗦地擦了几下，打火机还是没能打燃，叶修索性把烟丢在一边，仰面倒在沙发上。

叶修翻了几次身，终究还是没能入睡，索性起身打开荣耀看看有没有boss刷新。喻文州这两天不在，叶修仿佛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家里垃圾桶里都是方便面和烟盒，每天又恢复了混乱的作息时间。

果然还是不习惯。

蓝雨战队——

黄少天用余光瞥了喻文州很多次了，但喻文州却恍若未见依然自己专心致志地训练。等训练室的人都走得只剩喻文州和他时黄少天终于忍不住了，双手按着键盘一推：“队长你两天没有回家了。”

“怎么了？”喻文州依旧不紧不慢地进行着自己的训练。

“你两天没有回家了！平时哪天训练完你不是第一个按时回家，这两天你就住蓝雨，那老叶呢？你不回家他也不管你？还是他回B市了最近？”黄少天噼里啪啦把自己心中的疑虑终于一口气问完觉得整个人都舒坦了不少，自从喻文州和叶修在一起后，他就尽量除了训练比赛和喻文州不要有更多的接触，更别说主动提起叶修。

“少天我在想你还有多久才会问呢。”喻文州终于舍得放开鼠标键盘，任着屏幕上打分的数据唰唰直降。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吵架了？”黄少天疑惑地问，不应该啊，喻文州哪舍得和老叶吵架。

“并没有。”喻文州笑笑“我们分手了。”

我们分手了。

黄少天听见这句话第一反应就是想看看日历今天是不是四月一号。然而他也那么做了，事实告诉他并不是。

“你在开什么玩笑。”

“嗯，两天前我提的。”喻文州依然笑的风轻云淡，仿佛在和黄少天说今天蓝雨食堂的菜味道挺不错。

“喻文州你再说一遍。”黄少天很少叫喻文州全名，他一直都很尊敬喻文州所以都是队长队长地叫，现在很明显，他生气了。

“我提的，我说我厌倦了。”喻文州仿佛嫌刺激得不够，温声再次重复了一遍。

“你他妈…”

  

黄少天还是没能按耐住自己，唰地从椅子上窜起来，用力过猛导致椅子翻倒在地上发出巨大的撞击声。迅速窜到喻文州面前自己脸快要凑上喻文州的，双手死死提着喻文州的衣领感觉他的拳头随时都会揍下去。

“要打我吗？”喻文州还在笑，黄少天却觉得他的笑容饱含了讽刺。

  

对啊，多么讽刺，他黄少天一直觊觎却又不曾得到过的宝贝被他喻文州就这么轻易的舍弃。

呵，厌倦了？

“我以前他妈觉得我是个傻逼，没想到你喻文州还能比我更傻逼。”黄少天终究还是没揍下去，松开喻文州的领子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就朝训练室外走去。

喻文州目送着黄少天的背影离开，直到看不到了才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再次打开训练软件机械地重复着训练。

等黄少天伫立在叶修楼下的电梯门口时他才反应过来他又冲动了。

  

他该上去吗，上去了他应该怎么说呢，去安慰叶修？叶修需要他的安慰吗？笑哈哈地说叶修你失恋了吧？我来看你咋样？

操！

黄少天烦躁地踢了一脚电梯口的垃圾桶，垃圾桶发出宛如痛呼般的一声巨响。

终究黄少天还是踏进了电梯，电梯门合上的前一刻手机铃声适时地响了起来。

“喂，我叶秋。”接起电话黄少天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就先发制人，冰冷的口气显得很不友好。

“嗯？叶秋？”

  

叶修和喻文州在一起后黄少天对叶修的事也知道得多一些了。尽管都是从喻文州口中，再不情愿，却也还是想知道关于他的更多。他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叶修还有个弟弟，还用人家的名字用了这么多年。

“喻文州跟你在一起吗？”

“没有，有事吗？”

“谢谢再见。”叶秋一句废话都不愿意多说直接挂断了电话，黄少天蹙着眉盯着刚刚短短几秒的通话记录，叶秋也知道了？

叶秋也是才知道的，叶修到了G市和喻文州同居后虽然不见得天天和叶秋联系，但是叶秋每次找他他都能及时回复，无论QQ手机还是座机。而这次，他找叶修找了两天都没找到，最后是昨天凌晨三点多在荣耀上逮住了叶修，在叶秋正准备兴师问罪的时候，叶修看到一个熟悉的角色提着战矛气冲冲地过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不等他开口就直接告诉他：“我手机没电了，没充，q没上，刚分手。”

本来叶秋的火气已经消下去大半，结果听到最后一句话登时又点着了，他妈的看样子他哥是被人甩了！

先是在网上第一次恶狠狠把叶修骂了一通，然后就打电话给苏沐橙问喻文州的手机号。苏沐橙开始不肯说，非要问叶秋是为什么，叶秋两三句解释清楚后苏沐橙啪地挂了电话，不到半分钟喻文州和黄少天的手机号就出现在他信息里。

  

然而叶秋尝试打了很多次喻文州的手机都是关机状态，又迫不得已打给了黄少天，但他又没跟喻文州在一起。最后他决定直接来一趟G市把叶修接回去。

下了电梯对面就是喻文州和叶修同居的公寓，黄少天正犹豫要不要进去，偏头晃眼一看惊讶地发现门竟然没关。

  

黄少天心里一急也顾不得什么犹豫直接就冲了进去生怕叶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进去后左看右看没有发现人，又急冲冲地跑向二楼。

终于，黄少天在从卧室门口看到了正坐在阳台边的叶修，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一半。

  

缕缕轻烟从叶修身上冒出，看样子在抽烟。消瘦的身体套着一个很宽松的睡衣，看起来格外寂寥孤独。

  

黄少天感觉自己明明离他那么近，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

“叶修。”黄少天发现自己的嗓子竟有些喑哑。

“嗯？”叶修疑惑地回过头，看到是黄少天后很是惊讶“少天？”

他瘦了。

原本白胖白胖的脸居然下巴都尖了起来，厚重的黑眼圈表示主人的休息很不好，看着满地的烟蒂看样子抽了不少了。

“我…就是来看看你。”巧舌如簧的黄少天难得一见地找不到话题。

“你知道了。”叶修笑了笑，肯定的语气。

“对，那个我，其实……”

“刚刚老韩也来找了我，还有大眼，小周。”叶修突然开口，扯到了一个不相关的话题。

“什么？”黄少天没反应过来。

“他们都说了很多让我惊讶的话，他们本来都说要来G市，被我拒绝了。”叶修把拒绝两个字咬的很轻，黄少天却听得心里一沉，他都知道了吗。

“我都知道了。”叶修又扔下一个烟蒂。

几分钟前

叶修刚把许久没电的手机插上充电器王杰希的电话就来了。

“喂。”

“叶修。”

“嗯。”

“你好像很难过？”

“呵，大眼这是你安慰人的方式吗？”叶修笑笑，电话那头的王杰希却一点也笑不出来。这就是叶修，哪怕再多的创伤，再大的打击，他也从不会不示弱半分。

“和我在一起吧。”王杰希没有迂回，一个直球打得叶修有点懵。

“什么？”

“叶修，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既然喻文州对你不够好为什么不尝试和我在一起呢？相比他我能给你更多的爱会比他对你更好。你一直说我是个单亲爸爸，你看，我很会照顾人。我对你的感情丝毫不会比喻文州少，以前我彷徨，因为我不知道你是否会喜欢男人，然而让喻文州抢了先。所以这次，给我一个机会，也对你自己好一点，好吗？”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王杰希的心却是意外的平静。

“王杰希，”电话那头轻轻叹了口气“这不是一码事。爱情里没有谁对谁好这么个说法，也不管你是不是先对我告白，如果你不是那个人，我喜欢的人，无论再早再早，那也无济于事。”

叶修的话语有些残忍，带着让人心疼的疲惫。可是王杰希早就料到，只是他想搏一搏，争取那一万分之一的概率，万一他赌对了呢？

在荣耀里，他从不敢放手去做一个赌徒，在爱情上，他却第一次抛弃所有底牌去赌叶修的感情。拒绝其实是很明显的事，可是那点侥幸心理，谁又没有呢。

“完全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啊。算了……叶修，对你自己好一点。”

叶修挂了电话还有些晃神，他是太迟钝，还是没在意过，王杰希对他的想法他竟从未察觉，动人的话语配上王杰希温柔的嗓音几乎快要打动他，可那也只是快要，他的心没有那么大。

“叮——”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来电显示韩文清。

“喂。”

“你刚刚在和谁打电话？”韩文清略带怒气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王杰希。”叶修没有精力去思考韩文清语气不大好的原因。

“为什么不告诉我。”韩文清直切重点，也是一个迂回都不打。

“为什么要呢？”叶修又把问题抛了回去。为什么要告诉你呢？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脆弱展现给你呢？

“叶修。”韩文清像是心疼又像是无奈低低唤着叶修的名字，意犹未尽的话语表示主人似乎在酝酿怎么开口。

“你不会不知道。”

你不会不知道，尽管对他人再没有好脸色但对你总是会展现一点难得的温柔。

  

你不会不知道，对你有时幼稚得有些像小孩子的行为尽管会嘴上呵斥但行为上还是无限制的纵容。

  

你不会不知道，和你一如既往地斗了十年到底是有多么坚持。

  

你不会不知道，在你退役后看到你的龙抬头说出那句等你回来是有多么的坚定。

  

你不会不知道，我是多么爱你。

可是知道又能怎样呢？

“知道又能怎样呢？”叶修累得连委婉的修饰词也不想加，况且在这个十年来是敌人亦是朋友的人面前，也没有必要。

  

“你也不会不知道，如果我不喜欢喻文州，我不会和他在一起。”

“现在也是一样吗？”

“和你一样，一如既往。”

“那我也是，一如既往。”韩文清说完就挂了电话，坚定的语气让叶修忍不住叹气，原来还有和他一样的傻子。

“叮——”

这次是周泽楷。

怎么了，轮番轰炸吗，果然是报应不爽。叶修苦笑。

  

“喂。”

“前辈……”青年略带紧张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小周啊。”叶修点上一根烟。

“我…”

“先听我说。”叶修仿佛早已料到周泽楷会说什么，在周泽楷发话前轻轻打断。“你也喜欢我？”

“嗯。”电话那头迟疑了一瞬似乎是没想到叶修会这么问，还是轻轻答应。

“那么，你喜欢我什么呢？我除了荣耀，一无是处，我不是你值得的那个人。小周啊，这个世界总会有形形色色的人，总有一天，你遇到那么一个人，你看到他某一个举动的时候你就会想，就是他了。我不是你的那个人。而在我心里，那个人，是喻文州。”叶修突然眼睛有些刺痛，忍不住伸手盖住微微湿润的双眼。

  

“抱歉，我爱的，是喻文州。”

周泽楷没有说话，沉默持续了几秒，只听见电话那头传来轻轻的声音——

“你是。”  

挂断周泽楷的电话后叶修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这些天，他难受，他麻木，他心痛，可是他却没有哭过。但现在，他真的想要发泄般的大哭，无论他再坚强，他终究也不是真的刀枪不入。

喻文州你多残忍，你真的不爱吗？一句简简单单的厌倦了就一个人抹杀所有吗？

他爱的那个人是喻文州，最终却换来他一句厌倦了。

黄少天死死地盯着叶修，仿佛要把这个人刻进自己的骨子里。

“那么我呢，我也一样吗？”

叶修果断又绝情地转过头去背对着黄少天，半晌轻轻吐出一口烟，带着轻微叹息的声音响起：“你也一样。”

“为什么！”黄少天突然变得歇斯底里，“从来，你纵容我赖在你身边，你总是给我多于别人的纵容和信任。让我像个傻逼一样觉得我在你心里和别人是不同的，可是最后呢，我却连喻文州的面都怕见到，我怕他向我提起你。我怕他会向我陈述你们的一切！”

黄少天又安静下来，眼角有湿润的感觉：“叶修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懂不懂我心里的难受？你知道我听到队长和你分手的时候除了愤怒还有什么感受吗，我他妈高兴！终于你不再属于他了，终于我又有了赖在你身边的权利，我还有很多时间。叶修…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拒绝我好吗？”

  

黄少天最后的话语几乎是带上了一点恳求。

叶修终于舍得转过头来：“黄少天，给你希望，最终也不过是让你承受更大的失望。如果我为了安慰自己和你在一起，那是对你的不公平。”叶修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当你满心都是一个人的时候，你就再装不下别人了。”

“我不在意…”

“可是我在意！”叶修的语气突然变得凌厉，吼得黄少天一愣。“因为那个人，不是你。”

我爱的人，不是你。

两天后，叶修收拾行李独自回了B市，叶秋来接的他。那天，有个人站在蓝雨里独自抬头一直望向B市的方向，看着一架架飞机飞过，猜测哪架里坐着他最爱的人。

又是季后赛的到来，叶修第一次坐在家里看着直播，蓝雨对战霸图，蓝雨对战微草，蓝雨对战兴欣，蓝雨对战嘉世……

蓝雨冠军！

蓝雨再次夺冠，网上被蓝雨粉丝狂热地刷屏，无数贴子专门截图放出喻文州可圈可点的表现。

“哥，喻文州退役了。”

叶修倒着开水的手一抖，开水撒了一桌子，水蒸气在桌面上蒸腾。

“嗯，知道了。”

“还有…”叶秋的口气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事儿就说吧。”

“他，听说哈，听说………要去国外结婚了。”

“哦。”叶修面无表情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仿佛在听着一个毫无相关的人的故事。滚烫的开水顺着喉咙滑下，好痛。

  

  

几十年后——

一个手杵拐杖的老人行动迟缓地在墓地里行走着，他眼睛似乎有些看不清了，但还是弯着腰努力分辨着一个个墓碑上的人。

“啊，找到你了。”苍老的声音从老人嘶哑的喉咙传出，带着些许安慰和高兴。

墓碑上的男子很年轻，大概就二十多左右，真是可惜死在了青春年华。他笑的很温柔，仿佛把世间所有春风聚集在一起也不如他嘴角的弧度。

  

真是十里春风不如你。

  

多年前喻文州坐在肿瘤科的诊室里，嘴角弧度有些僵硬：“淋巴癌？”

得到医生肯定的回答后终于有些笑不出来，但还是很冷静地问“能活多久？”

“治愈可能性不大，如果治疗能活三年，不治疗，最多一年。”

喻文州把检验单撕毁后就独自漫步向家里走去。癌症啊，叶修怎么办呢？

他听到他得了癌症后第一反应竟是叶修该怎么办。叶修那么依赖他，他死了他怎么办。叶修一定会很难过，不过应该不会做傻事吧？没了他，叶修会按时吃饭吗，会熬夜吗，会抽烟吗。按他那么懒散的性子一定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吧。该怎么办呢，上天让他得到了他的最爱，却短短时间又要离去，这世界可真是公平啊。喻文州苦笑，以前他千算万算，终究还是落了个叶修和命运。

那不如找个爱他的，照顾他好了。

少天，把我葬在离他最近的土地上，我想用我的灵魂，去继续爱他。

记住不要让他抽烟，不要让他熬夜，不要让他吃泡面，他不会照顾自己，没了我我真不放心呢。

叶修，多希望你这一生平安喜乐，无悲无伤。

果然还是会不甘心啊……

“文州啊，”老人放下拐杖慢吞吞地在墓碑旁坐下，动作做的有些艰难，似乎就这个动作已经耗费了他太多的力气，“你可真是狠心啊。不是少天比我先走一步，恐怕再也见不着你了吧。”

老人看着天空，苍老的面前盘踞着条条时间的刻痕。

  

“你也是，竟然连少天都不告诉，最后作为遗言告诉少天，果然是心脏啊，少天怎么会违背一个人的遗言呢。哈哈，我告诉你啊，老韩啊，风风火火了一辈子，最终还是娶了个平凡女子。大眼呢，退役后也去国外定居啦！哦还有小周，生的那么漂亮一个孩子，退役后进了娱乐圈，你说神奇不？最后和一个女明星结婚生子了。哦对对对，说说你最熟悉的少天，他当时被家人绑着去结婚的呢，你说好不好笑？”

老人说完一大串忍不住停下来喘气，“人老了，文州，不过你千算万算也一定没能想到我会这么固执吧，可惜你的如意算盘落空咯。我这一辈子啊，最不喜欢欠别人东西，你却总让我觉得欠了你的。你知道少天最后一句话跟我说得什么吗，他说的啊……”

没有人比他更爱你，他爱你爱到忘了自己。

  

次日。

“哎听说有个老人在你们墓地里去世了？”

“诶，是啊是啊，挺老了，自然死亡。当时死在一个墓碑旁边，看样子应该是很重要的人吧？死的时候嘴角还带笑呢！”

“是吗，听起来好心酸啊，他的儿女来领人了吗？”

“哎，似乎是他侄儿来的，听说他这一生啊无妻无子呢，怪可怜的。”

“诶确实啊，他死在一个年轻人墓碑旁不会是在等那个人吧？”

“谁知道呢………”

叶修坐在墓碑旁做了个梦，喻文州还是那副温柔的模样，他伸出手对他说“叶修，我们回家吧。”

愿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